“诗歌的本源——回顾夏雨诗社”主题研讨会(节选)
2018-02-24 19:5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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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的本源——回顾夏雨诗社”主题研讨会(节选)

时间:2013年5月25日 下午

地点:华东师范大学逸夫楼报告厅


主持人宋琳:下面请王立新同学。

王立新:首先感谢母校,感谢宋琳老师,其实我不是中文系的,我是政教系的。因为那时候宋琳教我们的汉语写作,然后讲到诗歌,然后完了给我们布置作业,然后我们写作业,交完作业过后宋琳就把我的诗拿出来朗诵,完了就告诉我说你为什么不去参加夏雨诗社?我说我又不认识,他说我就是第一任社长,后来宋琳亲自介绍我参加夏雨诗社,可能在夏雨诗社历史上最后形成了政教系跟中文系的交替。因为前一任还有一个张小波是政教系,但是我们母校很伟大的地方在于张小波虽然是教育系毕业,最后还是按照中文系的学生分到了镇江文联。

所以我觉得一个大学的氛围对学生的影响非常大,从我开始我们政治教育系就跟夏雨诗社产生了不解之缘,我是夏雨诗社的第五任社长,完了过后我又把这个棒交给了旺秀才丹,他是第六任,然后他又把这个棒交回给我们政教系的师涛和马利军,所以后来政教系又出很多诗社的社长,是从这里开始的。

因为时间关系我就用几句诗歌来表达我对母校的感激,叫做:“玫瑰的火焰,/照亮我们回家。/回忆正在扫射,/精确到每条人命!”谢谢大家!

主持人宋琳:旺秀才丹也来了,下面有请。

旺秀才丹:

非常感谢这次筹备组的老师和师兄们提供这样的机会,让我们回到母校在这里跟我们的诗友、师兄和老师汇报自己的一些情况。

刚才诗兄王立新说了,我是他之后第六任的夏雨诗社社长,我现在看了一下,可能也是我们华东师范大学夏雨诗社历史上唯一的一个藏族社长。我后来在从事文字工作的过程中,我就总结自己,也有一个网名,叫“汉字喂大的藏獒”,因为我这个血管里流的是藏族的血液,但是从小是学汉文长大的,所以处在两种文化的边缘地带。后来我生活的西北河西走廊这样的文化背景,我们民族的文化背景,到上海来又跟都市文化有了冲击。所以我个人的诗歌写作,也一直是体现了这样一种碰撞和这样一种交替的感受。

我1990年工作以后在西北民族大学校刊编辑室做了8年的编辑,主要负责文艺副刊,当时我给西北民大的学生社团做指导老师。我曾经在我的回忆录里也写到了,当时在上海的时候朱大可老师的一句话给我的印象很深,当时宋琳老师带我们去见朱大可老师,他当时好像就住在哪个招待所,准备筹备《城市人》续集的编辑。当时朱大可老师说他最喜欢的一个事情就是“打倒权威,然后给小人物擦皮鞋”。我觉得这个话对我影响很深。作为一个老师给小人物擦皮鞋,这个工作是他愿意给后来者或者是新生的这些文学力量也好,诗人也好,愿意去指导他们,帮助他们成长。

所以我一直就觉得这种群体性的写作真的是可以受用一生,我也注意到,我在回忆录里也写,我说那些没有这种文学团体或者这种群体性写作的作家诗人,相比我们来说真的是很不幸。所以我也觉得非常感激华东师大,当时像徐芳老师说的感激整个二十世纪80年代,当时的学校里面有几十个社团,而且他们那天为筹备这次活动在视频上访谈我的时候,还要让我用一句话说对当时80年代时候的印象。我最大的感受,我觉得我们那时候就像旷野上的野马一样,学校给我们提供了非常自由的环境。我虽然在中文系读书,但是真的好多课当时也是不去上,有几门课也是需要每学期到第二学期要来提前补考,专业课真的学得不怎么样。但是在个人爱好这方面学校是非常宽松的,给予了充足的资金、平台扶持,包括我们的宋琳老师那时候是我们的选修课“诗歌课”的老师,他当时给分的时候是让我们自己选,他问我们“你要多少分?”

前面宋琳老师说到诗歌和宗教的关系,我觉得我也有一些感受,我觉得前面的这些老师有很多很有名的批评家比如陈晓明老师、唐晓渡老师都是真的在我们80年代如雷贯耳,也谈了很多。我觉得诗歌可能有一种它的传统和宗教的关联,你比如说传统上来讲,我觉得华师大的这种诗歌写作也是一种传统,对我们的创作有影响,那么我所工作的西北民族大学实际上也有诗歌传统。

我不知道在座的老师、同学们了解不了解西北民族大学当年汉语系有一位老师叫唐祈,是九叶派很有名的诗人之一。可惜前几年已经去世了。还有我现在工作的单位,西北民族大学学报编辑部,原来有一位全国有名的蒙古族女诗人韩霞,也叫葛根图雅,现在到马来西亚还是到巴基斯坦去了。所以西北民族大学也是有这样的传统。

最重要的是,我们藏民族也有一个诗歌创作传统,可能有一些人知道世界上最长的一个史诗《格萨尔王传》。这个史诗很奇怪,它是一个活着的史诗,现在有很多《格萨尔王传》的传人,都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传的传人。这个诗歌是一个非常神奇的现象,有一些牧民或者根本没有文化的人、不识字的人,他到湖边或者是草原上去放牧的时候,然后就休息、睡着,做个梦,醒来以后就会唱这个史诗了。而这个史诗长到什么程度呢?国家要整理的话,用一生几十年的时间都整理不完,就是它不断地在传唱,不断地会有新的篇章出现。

所以藏族的诗歌传统对我的影响也是很大的,包括在宗教上的,可能现在随着旅游业的发展,大家很多人到西藏去可以看到寺院里有辩经的情况,你们要是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他们的辩经活动结束以后会有3、5个僧人围在一起,有一个自由作诗的阶段。那真的是非常精彩,他们几个人围在一起,然后一个人即兴作几句以后,然后让别的人等着对下面,别的人如果对不上的话,大家就会嘲笑他,然后刺激他去作。当时整个那个场面是非常的壮观,而且即兴作诗的人真是非常有才华。

我不知道在汉人历史上有没有这样的传统,但是这些东西决定了现在藏族的大学生或者是僧人,他们只要一上学受过教育的,几乎都会写诗歌,因为藏族的传统里面它对诗学和修辞学的学习非常普遍。

所以这样一种传承和传统也造就了我。比如说像我个人的家庭,我父亲是一个藏族格鲁派的活佛,但是他在80年代的时候他创作的一首诗歌叫《春姑娘下凡》,是在五省藏区获一等奖,然后现在在民族大学的院校里面是被编在课本里面的。我父亲也是诗人,而我们弟兄两个,我哥哥才旺瑙乳是在陕西师范大学数学系里面,当时也是用汉文写诗歌。我们兄弟两个,现在在藏族用汉文写作的诗人中间也是有一定的影响。就是这种传统下你看我们家有三个人在从事文字工作,都是写诗,所以我觉得传统的这种传承可能对诗人的写作也很重要。

我再讲一分钟,这次夏雨诗社的复活活动,我觉得是非常及时。从我个人角度来说,在一个崇尚物质的时代,人们都很浮躁的时候,及时对精神生活关注,把很多人拉回到对精神生活关注的领域中间,我觉得这个是特别的好。而且我自己也恰恰在这个活动筹备之前写了两组诗歌,而这个诗歌反映了我对佛教哲学、宗教的思考和反思。

我希望诗歌可以帮助人们生活,我希望诗歌能够帮助我们更多的人、更好地生活!谢谢。

(文字来自新浪博客,博主做了修改和节选,感谢根据录音整理文字的陌生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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