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秀才丹:从诗歌流派中解脱(诗8首)
2024-04-02 16:4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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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诗歌流派中解脱(诗8首)



旺秀才丹



识别剧内剧外的虚幻游戏


坐观一部连续剧

漫长好戏的中间部分

是最享受的夜晚生活

小林很清醒

再好的剧终将结束

再曼妙的享受

也会归于平静

小林警示自己

不能荒废于这一习性

不能忽视时间的悄然流失

不能被懈怠和喜好左右

要随时消化由此引起的各种感受

识别剧内剧外的虚幻游戏

小林任运享受

从最享受的事情里

求取解脱

也随时做好准备

从世俗的美梦中

醒来



有些缘分


似远道而来的车乘上

最后一秒被甩脱的泥巴

终究无缘得见

有些缘分

像共同出门

才刚刚上路

却告别离去的孤雁

有缘却很短浅



轮回和剧


系疙瘩,再解开疙瘩

这就是看剧(尤其是韩剧《顶楼》 )给人的感觉

生活何尝不是如此

我们心中不断在结节

又不断在努力中解开

彻底解开的,就算是翻过去,放下了

解不开的,隔一段时间会不经意要拿出来回味,很烦,然后又放下

轮回,说的就是许多这样的结,不断地解开又结下

时间在流逝,旧的烦恼在淡化,新的烦恼又在诞生

直到解开最后的结,同时保证不生出新的结,我们才算获得自在了

否则,我们永远在轮回中挽疙瘩,解疙瘩

不停地劳作,起伏,摆动,震荡

这就是生活这部剧中不可避免的情节



谁是谁心中的一杆旗


1、

喝到七分醉

仁增说,阿吾你走了

我就是办事处主任了

唉,你走了我们没有主心骨了

你是兄弟们心中的一杆旗啊

你还是要回来撑起这面旗

那时候我已经南下创业

“人”的事情受阻

不服输

在咬牙做“地”的事情

听到兄弟这么说

心里有一丝慰藉

但知道自己做不了大旗


2、

和顿珠视频长聊

说起往事

我说自己何其幸运

大洋彼岸那个小镇的生活

彻底改变了航向

我开始对族群皇冠上的明珠

开始了十多年的研学

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

对核心和精髓颇有心得

想起仁增的话

觉得他当时说的半真半假

但我现在可以自信地说

曾经的兄弟们期望的

我真的发现你们几个的一杆旗了


3、

这是一杆精神的旗帜

它牢牢扎根在世俗的八风里

根须遒劲,直入云霄

这杆旗从淤泥中练就

绽放出清净的色彩

随缘飘向时空的任意地方

这杆旗和原来的那杆旗无二无别

但是它的旗杆和旗帜

都拥有了金刚的质地

它用八万四千种材质铸就

兄弟需要哪个方向的风

它就会吹向哪里

这是一面空性的旗帜

从来就在兄弟们的心里

我看着你们被风招摇

在各自的业力中起舞


4、

我愿随业力之风

随时随地护持你们的旗帜

愿有缘的兄弟们共同携手

在这面旗帜的指挥下

将这轮回中苦痛的枷锁

打个粉碎!



用看剧来替换日常


每天在现实的工作中

积聚些资粮

遵从业报因缘而行

然后在夜晚

依靠影视放空自己

专注于剧中

实际上就是一种清理

让自己彻底从日常中解脱

有那么一段时间

遗忘掉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种积极的替换

用新的未知

来替换已有的执着



观剧要诀


“相有性空

显空一体”

每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后面

都蕴含着空性的妙理



机缘不成熟,他不动弹


限制就是加持

有别于一味地放纵

小林骑着墙

观察着两边的风向

谁的风向大

就向谁那边倒

他已经没有了特别的喜乐

这样挺好,受限制

那样也行

他成了年少时候的敌人

好像特别没有个性

见风使舵

受各种势力操纵

自我已经泯灭

只有观察它的一颗心

看到自己想爬过墙蔓延

但是根须被拽住,无声地蜗居

他把这种事情叫做机缘

也叫时机

机缘不成熟

他不会去动弹



从诗歌流派中解脱


游泳池出来

躺在沙滩椅上读了会诗歌

读着读着,发现一个现象

所谓的各种诗歌流派

著名的诗人写的本流派诗歌

无非是自己的语言嗜好

找到了有相同嗜好的人

发现一些规律和特点

然后打起旗帜

制定一些游戏规则

画地为牢,占山为王

让流派之外的人

觉得独特、有趣、不能轻易模仿

甚至不可逾越

于是就可以靠这个名号吃饭了

小林想了想

所有的诗歌流派

大概都是这个路子

某个流派的代表作

并不比其他流派的代表作更好

只能说亿万人中独树一帜

能被人读到,已经是万幸

小林从1985年开始写诗

近四十年

他做过各种探索

但他明显不属于任何流派

他的诗歌充满了原创的砂砾

从青藏的东部,到西南蓉城

从上海滩,到金城兰州

他的语言和他的个性一样柔韧

在汉语中浸淫太久

他的路子真的很宽

宽到够他自己一生享用

宽到不同的时期用不同语言形式

他能表达自己,展示自己,解脱自己

他不排斥长诗,也不排斥俳句

写过十四行,写过格律诗

他觉得诗歌属于每个生灵

能喘气,会写字,有欲望

写出来,就是诗歌

写出来,就是诗人

诗人不该属于任何流派

如果一定要分流派

就看他出生在哪里

吃的饭菜咸淡甜辣

烟筒里冒着什么烟

鼻孔里吐着什么气

是山谷里驰骋的走兽

还是漫天里漂浮的云雾

诗人可以被归为任何一个流派

但他不仅仅属于某个流派

他应当是语言的炼金术师

是流浪的抒情歌手

是秘密的奥义咒师

是自然的随心歌者

小林感谢那些

想把他拉入某个流派的诗人

但他知道自己是永远的另类

名词,动词的枷锁关不住他

形容词的禁忌束缚不住他

他是自己心灵的写生者

是自己呼吸的记录者

他在轮回中游走

在本就桎梏心灵的各种规则中

煎熬

他想自由地写作

如果他不想写了

他就会闭上嘴,放下笔

从沙滩椅上下来

愉快地进入泳池

他可以用戏水,自由地放飞自己



2021年7月-2024年4月,花水湾—清水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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